“那么谁先来假如呢?”
作为用武力已经达到压制性的泽灵努却主动将自己拥有的话语的绝对首发权转让了出去,这让冥鸦有些不可思议,可他也并没有选择放弃抓住这个机会。
“不如先将我们的身份假设出来。”他坐直了身体,晃动着已经开始恢复知觉的左手并且心里诅咒对方混蛋,因为刚才的两击中对方便是打断了自己的手骨。
“不错的主意。”
将手放到了桌下,按住断掉的关节缓慢却足够准确地将其接回去。
断裂的骨骼组织会在冥鸦那超人类的恢复力之下得到最快速的自我再生,只不过这个过程会十分疼痛,而冥鸦却没有一点表情的表露,仅仅是平静而认真的说:“假设,假设这个世界存在着超自然的力量,而他们相当危险并且不可控,而我就是专门处理这方面事物的人员。”
“那么,就从你这点假设开始,我很好奇是如何处理这方面的事件?。”
“很简单,顺从关闭,反抗击杀。”
回答的十分快速,这句话出现的那一瞬,两人之间便是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味道。虽说这根本就是心理原因造成。
可是,这股味道很真实,仿佛那鲜红色的液体就这么赤果果地泼在他们两人面前。
并没有将这个对话接下去,冥鸦等待着泽灵努的继续提问,可对方仅仅是用他那只装着“义眼”的左眼看着他,苍色的眼瞳中倒映着冥鸦面孔,只是通彻的可怕,仿佛那是他的灵魂。
十几秒后,泽灵努才开口说道:“……很果断的回答。”
沉默之后的极简回答,可不论是谁都能从这极简的语气之中感觉到其背后那股不可能被掩盖的哀伤。
“因为是假设性,我自然不会客气,而且,我在这假设之上想你保证……”冥鸦的语气骤然变得阴森而邪恶,他悄然的伸了伸脖子距离泽灵努的眼更加接近,脸上带着狰狞而疯狂的笑意说:“那些家伙可没有死的那么痛快。”
没有任何预兆,甚至不会有任何人往这方面想到。
虽说这段时间卡塔赫纳的天气一直都很怪异,可却依旧没有人会料想到没有任何乌云的清朗天空却猛地传来仿佛是在身边引爆了一颗手雷那般的闷雷声!
因为天空晴朗无比,所以并没有太多人看到,那一道苍蓝的闪电莫名地在天空闪过,那是一道无比愤怒的意志。
冥鸦当即看向窗外的天空,或许常人无法看到,可他并非常人!故此他可以很清楚,甚至是精确地看到那一道闪电并且更加清楚的感觉到那一股恨不得当即就将他碾碎的意志。
那股意志来自何方根本不用去想!冥鸦回身目视着泽灵努,他左眼的“义眼”中传来的强烈视线以及在眼球之中可以看到的奔腾的雷电几乎让他汗毛倒竖!
泽灵努抓起了桌上的手杖并且将它杵在地面,只是那一瞬,一股从脚下传来的震动几乎要将冥鸦给震得站起来!
隐隐间,冥鸦看到的手杖似乎变得长度达到了和人等高的长度,并且虽说样子依旧是一根弯弯曲曲的破布可这种感觉,比起手杖……它感觉更像是一柄用木头做的长枪。
木头做的长枪?!
一个绝对不可能的可能猛地在冥鸦的脑海中爆开,他指着泽灵努手中的木杖大喊道:“冈格……!”
“嘘!。”泽灵努伸出手指做出嘘声制止了冥鸦的话语,当然这种暗示性的举动对于现实性的行动完全无效果,但事实却是冥鸦的声音在那一刹那就停止,他就像是被某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脖子似得,双手按在自己脖子上就连脸色都变成了酱紫。
“你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我了。”
窒息感顷刻散去,冥鸦的恢复速度很快。并且他那相当过硬的心理素质也让他没有在这一切之下露出任何的怯懦感,只是全力地注视着泽灵努。
“假设,一个神。”泽灵努缓缓开口,似乎是已经不需要在对方面前扮演所谓的心理医生的角色,亦或者是在这一切的假设之下将其假设变得更加真实,泽灵努的左边义眼,不,那已经明确地朝着对方表示出并非是义眼的左眼中,渐渐地,流露出苍蓝光辉。
“一个神,在过去被夺走了许多东西,力量,权利,地位,甚至是名字。”
“最后被迫接受了他不情愿的一切,以凡人的身份目光去接受这一切,学习这一切。千年的时间中,他做过工人,当过士兵,成为过教师,哦~还有当过乞丐。然后他感受到了召唤,听从信徒的祈求然后选择了归来。”
“假设,如果他真的想要归来的话,那么你们这群对待超自然现象的专门人员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阻止一个观察,学习,并且实践过的时间长达千年的一个神。”
泽灵努的语速并不快,普通平缓且认真,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那般。
可作为故事的听众冥鸦却根本连太大的呼吸都无法做到。
“灰烬的乌鸦对吧?啃噬掉了本该在一百三十年前出现的[英灵殿]部队,然后从他们的灰烬之中展翅的漆黑色乌鸦。”
“喂喂喂,你这就算是假设也太过于编造了。”
很自然地就说出自己的所在的真实部队的前身以及历史这点,冥鸦感觉得的可不仅仅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了。
“那假设我当时就在场呢?”完全不在意冥鸦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这点,泽灵努根本就是回忆:“我看过策划书和队伍编制,不得不说如果诞生的话,那真的会是一支真正能让那群第二世代的那些家伙闻风丧胆的骑士。”
可下一秒泽灵努的嘴角却泛起了嘲笑:“可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够入侵到这等地步,活生生地将猎杀你们的天敌,变成了你们用于追杀我们的工具,且抛开敌人方面的因素,你们这招干的是真心漂亮啊,乌鸦们,不过说实在的,你们第二时代的神十分讲究尊严,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仅次于芬里恩的你,为什么会叫自己乌鸦?”
立刻站了起来。
就算全部话语都是假设性的冥鸦也根本坐不住了。
本来带着审问对方的想法前来的冥鸦,现在根本就是被挖出了全部的那一方,不仅仅是自己组织的最大秘密,甚至乃至自己的秘密也早就被对方挖掘了出来!
他就像是扑击猎物的猎犬那样,快速准确并且残忍地攻击向泽灵努的左眼,那把被泽灵努翻出来的匕首像是具有自己的意志那样光芒一闪便是被他我握在了手中,并且淡蓝色的刀锋怎么看都是带着某种剧毒!
然而……
无法动弹!
刀锋没有被按住,冥鸦本身也处于没有被任何可见的物体以物理的方式阻止,可他根本无法动弹。
而这一切的主要原因便是来自于那道光,泽灵努手指之间的那两道光。
环绕着古奥的文字以及半圆构成的符法的字幅,呈现出生命的模样围绕着泽灵努的手指,引起了这个世界不可能的奇迹力量抑制住了冥鸦的行动。
“请注意你的行为,现在依旧处于假设的世界之中,而在这个世界我可不是没有任何力量的瞎眼医生。”泽灵努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随即散去了光辉.
冥鸦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双瞳之中那仅存的人类征兆完全消失不见,黄色的兽瞳之中彰显的是狂野与鲜血,握住刀的手……那已经不能被称为是手了。
黑色的兽爪呈现出握紧的外状,裸露在外面的利爪长达两寸,明明是骨质的利爪却闪烁着不比他手中的那柄匕首冷冽的寒光,单单从破坏力来讲甚至这把淬毒的钛合金匕首都不如他这双利爪可怕。
“死亡可是没有假设的……黒犬。”
像是想起这个称呼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适应或者是某种不怎么太好的回忆,泽灵努反口说道:“或许我应该假设称呼你为刻耳柏洛斯?还是直白的称呼你为地狱犬呢?”
“现在我们依旧是处于假设之中么?!”
“自然,假设说法,就像假设我是某个旧神那样,我也可以假设你是一头地狱犬。”
“是神。”冥鸦踏出一步,黄色的双瞳渐渐变得堪比熔岩的赤红,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炽热,泽灵努甚至闻到了那股硫磺的气味:“疫病之神。”
“仅仅是黑死病那段时间而已,为了获得神位你认为你杀死了多少人?”
“两千五百万的献祭……那段时间真的是我们最美好的日子。”
“已经结束了不是?”
“嗬?”冥鸦就像是听到特别好笑的笑话那样注视着泽灵努说:“你们这群几千年前的老东西都还活着,凭什么会认为我们会让曾经的权利就这样溜走?”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们会让你们第一世代的神夺回权力?!就这样,白白的?”
“所以,现在已经不是假设了么?”泽灵努询问,换来的却是对方那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假设重来都是现实用来欺骗所有人的伪装,抛开假设的现实就是。你,我!现在就在这里,面对面……神对神!”
已经撕开所谓假设,真正的情况便是第一世代的古神与第二时代的暗神,两个世代的神明之间的立场与对话。
泽灵努笑了,他从未笑的如此狰狞与可怕,他大笑着:“果然,人类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敌人。”
回应他的狞笑的是冥鸦的嘲笑:“人类从来都不是历史的主宰。”
“在过去他们只是一群寻求庇护的羔羊。”泽灵努揣摩着自己的拐杖。
“在现在他们只是一群无知短见的蠢猪。”冥鸦露出自己那锋利的尖牙。
“你们有多少人?!就不怕被我全部给烧成灰?!”
“已经足够将你们这群老古董给全部碾死。”
没有接话,两人的回答已经失去了接话的意义。
两个世代之间神明的立场从一开始就决定。
没错,人类从来都不是什么障碍与问题,被冥鸦收拾掉的那群高管将臣是一个那样。
艾米瑞尔·凯瑟琳·莎夏对于泽灵努的请愿也是如此,她请愿毁掉卡塔赫纳的原因也于此。
从泽灵努踏足这座城市的那一刻,这场游戏的规则与玩法已经注定,冥鸦这一次的前来仅仅是意外的将这场双方都摩拳擦掌的游戏打开了棋盘而已。
那么,既然游戏的棋盘已经展开,那么……游戏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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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mm果然是麻醉没过么?咱居然两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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